little leaf

Love，Tony（爱你，托尼）

 Love,Tony

        by # little leaf

【根据《爱你，罗茜》改编】

【养娃❤】【醉酒❤️】【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Stony❤】

 —大致尊重原剧时间线及事件—   

 

    [深呼吸，从头开始。]Tony轻轻敲击了两下晃着的酒杯。

    “Attention, everyone.”

    [就这样，告诉他们我们是怎样认识的。]

 

 — 1 ——

     十年前

     “Tony，去支援一下，队长需要帮助。”Coulson挂着蓝牙，站在电梯口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大厦主人。

     “ cap？” [老冰棍都开始执行任务了？]Tony在Pepper凌厉地目光下屈服，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爱人，在Coulson能喷出火的眼神下极不情愿地呼叫Jarvis预设路线。

     这本该是一个完美的夜晚，纽约冬季不多见的微风从落地窗外灯火霓虹的世界溜了进来，把水蓝色飘纱有一会没一会地吹起，然后掠过小胡子男人的头发搔得他脸颊痒却在闻腻了机油味后倍感舒心，最后再把窗纱的影子剪碎，回到漆黑的夜幕中。

    其实说实话，Tony本人倒真的挺喜欢在这样的大半夜，独自一人穿着吓死人的钢铁服装飞在半空中俯瞰纽约的夜景 —如果不是要去干架的话，这真的是完美的去处。他有女朋友Pepper,他也真的很爱她，但事实上，他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外面，或者说，离开小辣椒一会会。

    

    “Agent Romanoff，you miss me？”

    Tony脑补出Natasha翻着白眼的表情后感到有些偏头痛：“队长在下面?”

    “我想你自己知道。”Natasha毫不留情地比了一个中指向上的手势。

    其实早在半空中时，Tony就注意到了队长，也许还有一旁的Loki。

    如Rogers不知道的初见一般，队长穿着水蓝色的紧身衣，这让Tony想到了他刚从北冰洋出来的场景，在混沌的黑夜中，出人意外地…像一个诱人的冰棍。Jesus，他在想什么，他只是…像一个无聊、刻板、古怪的老冰棍，一切都只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然而当他继续下降时，Tony无法再假装注意不到队长的身材。腹肌、大腿以及著名的美国翘臀，这写近乎疯狂的思想几近让Tony失去平衡，在Steve非常不体面地面前脸朝地着陆。

    [老天，我到底在想什么。]

    “再动一下试试，你这头驯鹿。”Tony终于将了手掌上的冲击炮对向Loki。

    “Mr. Stark.”Steve抬头看了一眼他，算是问好。

    Tony想要斜身向Steve那望去，但在这笨重的机甲下却只能看到队长面具下无规律上下眨动的睫毛，带着冬日的寒气似乎结了一层晶莹的霜。

    “…Captain.” Tony有些不知所措地回了一句。

    冬季的纽约，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

 

 — 2 ——

    吃完土耳其烤肉后的战后庆功宴上，Tony记得Thor在百无聊赖地跟一些老头子在一起喝酒，似乎还有一个叫斯坦李的老爷子不听劝后醉了几天几夜。

     Tony已经分不太清了，四周仿佛笼罩着奇异的粉紫色，又带着暖色灯光的一点橙黄，小胡子男人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自己也醉了。大概是与小辣椒分手后再博士疲劳工作又连续灌了五杯龙舌兰的缘故，他连身边的人影都看不清楚了，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件水蓝T恤在眼前晃荡。

    仿佛刚从冰中融化出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就算不省人事，Tony也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可以放心把自己的一切交予的地方。

    耳边是嘈杂的人语和Beyonce冠单Crazy In Love混合的声音，Tony双脚已经没有力气支撑沉重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地，瘫倒在了那人肩上，迷迷糊糊中满足地将头藏在了金色短发中。

     [God，这里可真舒服]。

     [就靠一下下。]

    “Stark…醒醒，你喝醉了。”一双带着厚茧的手不知所措地扶住他的腰杆，旁边的人儿小心地低声说道，“我们要去外面看看，类似于加入Clint拔索尔的锤子之类的活动…那有助于成员之间相互…了解。”

     Tony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周围却弥漫着tequila的糜香和眼前人儿淡淡的酒味。

    “Tony…Tony?”声音在耳畔唤着。

    “Jarvis…”

     Jarvis接受到指令，用全息投影投摄出两个人的幻影去参加其他复联成员的无脑聊天掩盖眼前这两人的行踪，并非常识趣地调暗了休息室的灯光。

    “行了，你需要休息一下，并且现在…你不太清楚你是谁…以及你面前的是谁。”

    Tony努力挣开眼，当然也是徒劳。然而此时此刻，Tony迷恋上这种感觉，以及带来这种感觉的那个人，Steve。

    Tony知道那是Steve，非常肯定那是Steve，即使他灌了五杯龙舌兰，也非常准确地辨别出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而Tony已经不太确定是否能管控好自己，只能依附着他，贪婪地嗅着对方脖颈的气息。

    [天啊他可真好闻。]

    队长一定会讨厌这样吧，他一定会讨厌别人喝得醉醺醺的，Tony想着。

    恢复了一丝意识后，Tony终于开口：“Steve我想我们应该…嗯…”Tony使自己离开那温柔乡，而双脚却非常不给面子的罢工。当然，Tony不会想承认，在他的内心深处、大脑最隐蔽的某个地方，他希望这一刻能够停下来，Steve会牵起他的手，蹩脚地带他跳一支非常傻的舞蹈，一直到永远的永远。所以，当身体决定抛弃自己不争气的大脑单独行动，去控制靠近Steve的那一刹那Tony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靠，这他妈的是个吻。]

    [队长一定也喝醉了]。Tony能够感觉到他楞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犹豫着，最终还是落下了一个Tony说不出深浅的吻。荷尔蒙、咖啡因、肾上腺素可以使一个人短时间内彻底改变。可是在这一刻，Tony执著地相信着，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他Steve和这个不明所以的吻。

    [Tony喝醉了啊。]Steve无奈地想着，[他什么都无法记住。]

 

    但众所周知，事非人意是复仇者联盟这个愉悦的大家庭的特色之一。

    一声轰隆的巨响打断了楼下雷霆之神肆无忌惮像个白痴一般的笑声，当然，也包括这边的两人。

    Tony喝多了龙舌兰的脑子也一下惊醒，他可是Tony Stark，亿万富翁、慈善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他没有胆量去接受Rogers清醒后诧异的目光，没有办法让那个令全美欢呼骄傲的人因此自己于千里之外。那就忘掉一切然后成为单纯的战友，如果可能的话。Tony别过头，不去看他。

    双脚已不能站稳，吃力地扶着脑袋，瘫软在墙边： “天啊，我一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我就想吐，那该死的龙舌兰。”

    灯源线路被从楼上扯坏，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哪个部分？”

    “所有部分！”Tony瘫在墙边，“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对吧。 ”

    “什么都没发生。”Steve用余光望着Tony，灯光无法照射到的另一半边脸中，眼角闪过一丝暗淡。

    [毕竟大家都喝醉了。]寂静的房间中闪过一丝不知属于谁的冷笑，又被嗡嗡作响的机械声掩盖住，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奥创破门而入的声音逐渐清晰，Tony逐渐握紧拳心“Jarvis，走吧。”

 

 — 3 ——

    奥创之战过后，复仇者成员已经各回各家。

    而索尔绝对是个不省心的家伙，Tony一向这么认为。也不知道他那个倒霉蛋弟弟是怎么忍受漫长的一千五百年，看着别人登上王位可比草坪维修要令人烦恼得多——毕竟他刚刚失去了Jarvis，换上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新手Friday。

    倒不是Tony有多喜欢Jarvis，只是在某些时刻会有些偏执地守旧，他以前不这样的。而其塔瑞大军攻陷纽约，机器人被赋予了思想后，一切似乎都变化了，他会喜欢一些以前的东西，在某些时刻，会喜欢一些以前的东西，比如说…一根老冰棍。

    “您该服用叶绿素汁了。”Friday打断了Tony的思绪。

    [哦，天呐。]Tony吓得摔掉了手中的改良反应堆，[Friday像是被某个美国大兵一半，天天跟我啰嗦健康问题，为什么最近的事情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您在昨天23:41设置的指令让我提醒您定时服用叶绿素汁。”

    [是这样吗，可能跟cap作战太久出现幻觉了。]Tony有些诧异，“静音，Jarvis，我得一个人静一静。”

    “sir，请叫我Friday，并且现在有一个来电提醒，您是否…”

    “我说了，静音！”Tony赌气地把手中的蓝莓干砸向向投影仪。

    “sir，可是…”

    “嗯？”Tony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自己被砸到的小肚子，幸好，它还是那么性感。

    “来自您的特别关心。”Friday继续道，“您设置了特别关心要及时反应…那我留言说您不在…”

    Tony歪了歪头，拆开一袋新的蓝莓干：“那…接通吧。”

    “…喂，Tony，这是Steve。我在想…你是否会愿意，来布鲁克林一趟…最近这边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

    “当然！”Tony一向在有些人面前控制不了情绪，意识到了什么又尝试抢救一下，“我是说…我正好要去那办点事…我想应该是…aha！参加董事会什么的。”

    “嗯…那好的，那我下周二等你。”电话线对面的Steve笑了。

    一个天气阴冷对于Tony却明媚的星期二，一架昆式终于停落在布鲁克林

    “Tony，好久不见。”墨镜下男人蓝色的眼睛在眼光下带着几丝光亮。“好久不见…Steve。”这是Tony为数不多的在私人场合见到他，而那声“Steve”也叫得奇怪而温暖。

    “所以这次又是局长找我升级装甲吗？”Tony开玩笑似的开启了话题

    队长愣了一下：“嗯…我认为…神盾局认为我应该带你了解一下…布鲁克林这个片区，你懂的，特殊地段特殊保护嘛，毕竟这一块太乱了。”

   “好的，挺好的。”Tony挑了一下眉，“那我们现在去基地？”

   Steve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表，

   “还早…喝杯咖啡？”

 

 — 4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定要留心观察周边事物。说不定在布鲁克林某个派对露天泳池，你一转身就能看见钢铁侠与美国队长。而至于他们是怎么到这里以及为什么到这里，我们也无从知晓。

    “Tony在这等一下，我再去给你拿一杯松子酒。”Steve痴痴地笑了一下，然后艰难地翻过人群走向吧台。

    当着Steve喝酒却不会听见“Tony，no”的日子真的为数不多，他自然抓紧了这一好时机。 Tony喝多了，或者说，又喝多了，毕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融入夜幕，派对彩灯亮起来了。

    正当Tony走神时，一个壮硕的黑人男子兴致盎然地靠了过来，“我叫Sam，你是新来的吧。”

    Tony抬眼看了一眼他，懒洋洋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脯：“Tony Stark，钢铁侠。”

    对面的人笑了：“你的意思是说话剧还是什么其他的吗？”

    Tony翻了个白眼，大声道：“我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坐拥万—亿—资产的钢—铁—侠—！”

    可能那人也自讨没趣，“那行，有事可以找我们。”Sam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退回人群。

    而感谢老天，Steve终于从人群中挤出，“给，Stark公主的松子酒，只有今天我才会让你有机会喝这么多酒。”Steve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喝了太多松子酒，脸颊也已经通红。

    “那你也得管的着我才行。”Tony将其一饮而尽，脸上是得意而近乎得瑟的表情。

    此时Steve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多了两个人影。

    “不要这样吧，你们确定…”在Steve竭斯底里的惨叫和Tony幸灾乐祸的笑声之中，夹杂着响亮而凄惨的落水声。两个幼稚的五级特工把美国队长，Steve Rogers推进了泳池。

    “幸好咱们亲爱的美国队长没有四倍体重，不然我还要穿上战服帮他们去推你下水。”Tony神情得瑟地坐在泳池边，双腿自然地垂在泳池水面上方，也并不在意水将价格后面有多少个零的皮鞋尖沾湿。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在后悔为什么不把盾带过来。”Steve从水中挣扎出头来，“Tony，拉我上去。”

    现在那两个五级特工应该开始后悔怎么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美国队长，Steve Rogers，毕竟这是圣诞节一年上下为数不多的派对，有人清醒才是不正常。

    Tony趴在泳池边笑着：“盾？拜托，这是派对，并且我们是没有预告来临的陌生人。拉你起来？求我，老冰棍。”

    “行了，我求你。 Tony Stark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拉我上去。”Steve把金发努力往后捋，无意间却暴露出他潮红的脸颊。

    “我愿意…呃…我的意思是说，我马上拉你上来。”Tony有些语无伦次，犹豫地伸出了一只手。

    而这只手却被池下大金毛的爪子拽了下去。

    又是一声扑通。

    “史蒂夫·脑子有坑·罗杰斯你**给我去死！”

    然而Tony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正双手抱着Steve脖子，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树袋熊抱着心爱的桉树一般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

    他的的身体紧贴着Steve的身体，甚至能隔着那层单薄的T恤感受到对方发烫的身体，紧实的肌肉，紧促不匀的呼吸。    

    Steve浑身湿透了，几根湿漉漉的的金色发丝像恋人般紧紧贴在潮红的面颊上，湿尽的T恤早已无法再掩盖住衣下的身材。

    [像一根桃子口味的冰棍。]Tony羞耻地想着。

 

 — 5 ——

    湿漉漉的两人地走在夜晚灯光昏暗的小街上，这里不是繁华的都市城区，他们不用担心被别人认出来。此时，Tony只是Tony，Steve只是Steve。

    “两个巧克力，谢谢。”Steve在路过杂货店时格外兴奋地接过巧克力，将其中一个扔给Tony，“接着。”

    “ ‘你会活得长久，而且开心’。”Steve掰开巧克力，念出藏在里面的小字条，“其他不说，活得久倒是真。”Steve无奈地笑着。

    Tony歪着脑袋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那颗，“我敢打赌着两颗巧克力不超过五刀，不过我可以跟你交换换吗？”

    “Tony，这就是廉价的快乐。你喜欢我的里面的字条？”

    Tony将巧克力一次性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相比起我的来说，当然。”

 

    当两人醉醺醺地踏入Steve的公寓时，纽约城的夜灯已经亮起来了。

    “天啊，你这里弄得还挺不错的。”Tony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红金相交的装饰物，“你做的？”

    “你得知道我以前可是一个画家。”Steve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拖鞋给Tony。

    Steve的鞋码比他要大得多，而这一双鞋却大小刚刚好，“这不会是女式的吧。”Tony狐疑地穿上去又问道。

    Steve笑了：“放心，女士鞋都在那边的柜子里面。”

    [等等，女式。]

    “Steve，你回来了。”Tony抬头时，看到了一位金发女士依靠在门檐边。

    Steve对着她礼貌性地笑了，又转过头来：“Tony，这是Sharon，你应该从Natasha那听说过十三号特工，”他向Tony介绍道，“她现在在帮助我调查一些事情，暂时和我住在一起。”

    “Agent Carter的侄女？”

    Steve顿了一下，“是的，她一直在照顾Peggy。”

    Tony一直知道Steve也会有女朋友—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曾经他与Pepper一样。而他没想到的是会这么快，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Tony望着Steve，勉强自己做出咧开嘴的动作，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无奈。

    “行了，两位男士，你们还没吃晚餐吧。”Sharon可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尴尬气息，走进厨房端出提前准备好的菜品，“家常便饭而已。”

    “对于我们来说，家常便饭才是不可多得的。”Steve转身，“不是吗，Tony？”

    “也许我更喜欢黑咖啡和面包。”Tony呷了一口红酒，“或者甜甜圈小熊饼干之类的什么。”

    Sharon尴尬地耸了耸肩：“好吧那非常没有营养…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些菜的…”

    “不不，这些非常棒。”Steve赞道，“他只是不习惯…Sharon你不必如此。”

    “没错，不用担心我。”Tony不自然地挠了挠自己还没干透的棕色卷发，“我一向如此。”而当Tony将手收回准备起身时，却一不小心碰倒酒杯。

    在那一刻，玻璃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局长送的桌子！”Sharon惊叫着：“Steve，快把东西收起来！”

    Steve和Tony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把餐碟拿到一旁，却又好死不死地撞倒了了更多酒具。

    “Fuck.”被烫到的Tony惊叫了一声。

    “注意文明用语！”Sharon竭斯底里地尖叫着。

    酒杯滚来滚去，最终又淋了Steve一身，“斯…该死！”

    “你们两个就不能不说脏话吗！”

    即使一整晚他都没有听到“Tony，no”的话语，教导别人不说脏话出自除了美国队长之外的其他人口中，听起来比Tony和Steve想的还要好笑。

    两人想要忍住笑意的行为，却比四倍忍耐力的老冰棍想象的更加艰难 ：“噗……”

    “够了你们两个！”Sharon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你们搞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如果让其他人发现复仇者联盟的核心成员私下放任自流，世界会怎么想！

    Sharon忍无可忍，将桌子推翻，“…天呐…瞧你们逼我做的…学学怎么管控自己好吗！等会还要参加神盾局的聚会！”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 6 ——

    “嘿，Steve，好久不见。”一个身着宝蓝色西服的男人越过Tony跑上前拥抱Steve。

    [妖艳贱货。]小胡子男人刚刚还笑着的脸抽搐了一下。

    “这是神盾局的一位供货商，”男人走后，Steve向Tony解释道，“我们要与他保持良好往来。”

    Steve迎接着一位又一位政客、记者、自大供货商，聊着事实最新话题，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开怀大笑。“不愧是美国队长，我欣赏你。”一些秃头中年男子油腻地笑着。

    当Steve和最后一位客人聊天结束后，他立即回头看向Tony—彼时正靠着二楼玻璃肆无忌惮地狂灌着鸡尾酒。

    Steve舒了一口气，走上二楼，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起靠着，“Tony，真的很对不起，我本来想着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的…但是Sharon为这次活动准备了很久，也算是神盾局与外界的合作。”

    “你不是不在意这些人的吗，终于舍得将一身三好学生的包袱卸下来了？那些人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并且还没有我帅。”Tony抵靠着栏杆，故意不去看Steve，心不在焉地喝下一口酒。”

    “…不…Tony，在这背后关乎着上千条人命。”Steve转头望着Tony，“即使Sharon和局里并不在意但我不能坐视不管，这个世界需要英雄。”

    “所以你只是因为你要成为世界的英雄，放弃你原本的生活，和你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Tony…”

    “Honey，快点，那边有人在等你。”Sharon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后，又在Steve的右脸颊上吻了一下。

    “不是现在，好吗。Tony和我还有……”

    “可那是英国最重要的新闻媒体人，这会对局里有很大帮助……”

    “去吧，”Tony扭头看着他，“去吧，Steve。”

    Tony望着远去的身影长叹了一口气，彼时旁边的几个探员正在向其他人介绍着墙上挂着的油画：“这是记录神盾局对抗九头蛇的写实油画，在这个时代，世界需要这样的英雄牺牲个人献身……”

   “胡说。”

   人们立即转身看了过来，充满敌意地注视着独自一人的Tony。

    [我还是走好了。]

     

    “等等，Tony，你要去哪。”Steve脚步匆忙地追出大厦，甚至都没来得及注意自己手上还拿着不知道被谁递过来的酒杯。

    “回家！我是说斯塔克大厦！我就这样子闯入了别人的生活！所有人都他妈的虚伪而又无知，抛弃人类最基本的自由与快乐换取无能政府的钱财与名利，而我在这唯一愿意交流的人被人发配跑去见死狗仔！”

    “听着，没事的……”

    “你放弃了所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与私生活，转而投身这个散发着腐臭气味的事业，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被叫走还说什么‘Duty calls’。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自己的想法与生活而不必在意其他任何人与社会的看法，不为生活折腰，不去拯救这个你我都无能为力的世界！”

    Tony的颧骨在昏黄路灯下显得棱角分明，仿佛有人拿着小刀一下一下刻划在他身上：“我就这样闯入了一个盖世英雄的生活！”

    “Tony，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们需要去习惯它，这个世界需要被拯救。”

    “我很高兴你能想开但我不能！Steve，我们出去疯了一整晚，而彼时你的女朋友正在家里面等你，并且没有告诉我！”

    “拜托，Tony，你喜欢派对，不是吗？而且我们只是在一起玩，我们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只是在一起玩！你大老远地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在一起玩？”

    “Tony我需要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许你需要过去生活里的一个人来为你点明真相，Steve你就是一团糟你还没有胆量承认！”

    “什么意思…”

    “Steve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整个生活就是一团糟！”

    “你在含沙射影。”

    “行了我们就不要再心理呓语了，就像美国人一样讲话。Steve你和你不喜欢的人一起喝酒讲话，和神盾局维持表面良好的关系，过着自己假装喜欢的生活，让别人觉得一个在冰里面封了一百多年的老头子依然阳光健谈、能跟上时代，身边还有一个他妈让别人觉得堪称完美的女朋友！”

    “Tony你只是想所有的一切都围着你转，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像你想的那样发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听着…那时候你刚下飞机，你已经很累了，如果我那时候告诉你的Sharon以及我的生活的话我害怕你会…”

    “我会嫉妒？！我会嫉妒你们完美而又健康的生活？

    “不是…”

    “省省吧，Steve，我可怜你！你用自己糟糕的生活方式换取别人以为的美好！”

    “哦，是吗，Tony你每天一个人窝在你那可悲的大厦里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如此孤独吗，你就不会想为什么小辣椒跟你分手吗！以后我在这里会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并且是双亲家庭不是父母双亡！”

    Steve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时，Tony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已经不自量力地划了下去，转过身背对着Steve走开。

    “Tony，我…”

    “算了Rogers，等你发现自己只剩一副空壳时不要再来找我！”

    “那也比你强。”

    “很好…”

    “…非常好！”

    “好极了！”

 

 

 

 

 — 7 ——

   “您有一条来电提醒。”

    半夜被恶梦惊醒的Tony感受到枕头下的震动，小心翼翼地拿出不属于这个时代产物的翻盖手机，却发现了这上面唯一的一条消息。

   “您有一条来电提醒。”

    为了哄摩小根睡觉，他让Friday把一切电子产品调成了静音模式，当AI询问是否包括这个手机时，Tony忧郁了很久，[反正他也不会打过来不是吗。]却终究还是自己悄悄多加了震动模式。

    天才Tony在打开这个他眼中“上世纪玩意儿”时却非常熟练地找到联系人列表：只有短短的一小行，甚至连具体数字都无法显现出来，硬板的字体显示着：Steve Rogers。

    二零一九年了，一切仿佛都过去了很久很久，而Tony却永远无法忘却。

    闪烁其词的监控录像、冬日战士失去理智的行动…蓝色星盾深深插进脆弱的反应堆中。紫薯精攻陷地球、一半生灵消失、复仇者联盟彻底分裂……

    怀里的小女孩儿正睡得香甜，趴在papa的身上在梦中甜甜地笑着。他最终还是放下手机，尝试把他忘掉，帮摩根把被子角再一次拉好。

    “Stark。”

    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一惊，转过头去，却没有办法面对眼前的一切。

    “Rogers。”

    Tony哑声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了一个单词。

     

 

    “她长得很像你，有一样的棕头发和大眼睛。”Steve坐在床边，神情温柔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小摩根。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最近没什么任务就顺便来看看。Nat告诉我，Morgan出生了。”Steve凝视着棕发的两人。

    “那场战争结束后，Pepper怀孕了。刚开始我都吓坏了，Tony Stark可对付不过一个小baby，一晃，她都快两岁了。”

    Tony望着眼前的人儿，看着对方高挺的鼻梁在小夜灯下落下一道阴影，结实的背部融进身后黑漆漆的夜。他们离得很近，说话声音小到只有对方能听见，Steve歪着头对着小摩根笑着，身上还是水蓝色的T恤却染上了一层灰，Tony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Steve好看的脸庞离他越来越近，最终，那双带茧的手只落在了他的发尖，替他把掉下的碎发别回耳后。

    也只能这样了啊

    “…我能当她的教父吗，她可以叫我…daddy。”

    没有人能够拒绝那双水蓝色眼睛。

    “那真是…太好了。”

 

 

 

 — 8 ——

    后来Steve又在深夜来过几次，而摩小根又学会了一个新词：“Daddy.”

    这让Tony气得将所有的果汁冰棒都自己一个人都吃掉，而某个金发大胸却笑得花枝乱颤，毕竟Morgan再此一个月后才学会叫Tony为papa。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瞒着包括Pepper的所有人，只在夜晚才见面，像两个老朋友一般单纯地聊聊天，又相互道别。这导致Pepper一直很疑惑Morgan为什么有的早上一直睡懒觉起不来，却无法知道她半夜被两个爸爸逗得咯咯直笑，每次依依不舍地要daddy不要走。

    往后的很多日子都过得很轻松，他们有时候会紧紧拥抱在一起，什么也不说，Tony总是会泪眼朦胧地跟Steve吐槽Peter，说他以前可不听话了，老惹他生气。

    “我失去了他…”

    “是我们失去了他。”

    Steve总能安慰Tony，一言不发地听他发完所有牢骚。

    很多时候，Tony在白天不舍Pepper难过假装一切都很好事业，在半夜又背着Morgan偷偷对Steve小声抽泣，然后Steve会给他很深很深的一个熊抱。

    而一切也止步于此。

    所以在那个明亮的白天，Steve从车上走下来请求他帮忙时，他心软了。却硬脾气地表示自己已经与这一切无关，他有了家庭，有了Pepper，有了才五岁的小Morgan，拯救世界什么的，与他再无干系。

    但是，Tony Stark有一颗温暖的心。

    他会把所有参数模拟好，在没有人陪伴的大半夜和着咖啡调试当Friaday颤抖的机械音告诉自己成功时，搂着Pepper像个孩子一般地哭泣。

    “去做任何你想做的吧，你会成功的。”

    他记得父亲曾这样说过。

    于是在Pepper哭着允许他离开的那个夜晚，他给自己录下了最后一段视频。

 

 

— 9 ——

    终局也像所有人所想的那样开始了。

    而索尔变成了沉迷于啤酒和炸鸡的油腻大叔，Natasha带着复仇者联盟的所有信仰孤注一掷跳下了悬崖。

    反正，他们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他们会在一起想念Nat在酒会上开心的笑，想念她被所有人疑惑到底是什么感觉的紧身皮衣，想念她把三明治对半切开后甩在他们脸上。

    然后Clint那只肥鸟会在那带着眼泪呵呵傻笑，告诉他们，Nat以前还会跳芭蕾舞呢。

 火箭在一旁一个人擦拭着银护唯一的合影，眼泪却又滴了上去，使刚擦拭过的照片变得模糊。   

    后来啊，Tony和Steve回到了1970，看到了皮姆教授年轻时的风华正茂，欣赏了Steve自己打自己的一场好戏，亲口听到了Howard Stark告诉他：“我为他骄傲。”

    他这一生太有意思了，Tony垂下打完响指的手臂，这样想道。

    Peter摇着他的身子告诉他：“Mr.Stark，we did it.”，Pepper抱着他的脖子哭成了泪人，所以的英雄在Tony眼中像魔怔了一般执著地单膝跪地。

    但Tony自己却不知道，他是他们的信仰。

    据说，人在临死前，生命会在脑海从头倒放一遍。而Tony在这最后一刻却只想着，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在一次无聊的酒会上，和Steve的那个吻。

 

 

    然后所有人为Steve让开一条通道，等待这两位英雄留下最后的话语。

    “hey…Tony.”

    他最讨厌别人哭了，Tony想着，但他自己却先哭了。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Steve努力对他笑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我是以前的我…你是以前的你，站在这里…很完美。”

    “然后我会用男子气概的方式，挽起你的手。”

    Steve握住Tony的手，“就像现在这样。”

    “然后我会说，Tony Stark，我能带你跳一支舞吗。”

    Tony笑了，笑得连脸上的尘土都遮不住眼睛中的光芒，然后，艰难地用只有对方听得到的声音，在耳边小声呢喃：“迟来的总比没有好。”

    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们还有一个没好好完成的吻需要进行呢。

    Tony Stark有一颗温暖的心。

    望着河上越漂越远的反应堆，在场的所有人都这样说。

 

 

— 10 —

2024年 不见得星期几了 晴天又下雨了又是晴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锤子神教的古典词语总算派上了用场。

   我叫Morgan·Stark，今年六岁了，这是我今天的语音日记。

   上面的，是papa帮我完成的学校作业《我的爸爸》。因为我还不会拼写，Friday 也不愿意给我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写的什么。

   今天是papa生日，daddy难得没有强迫我们喝牛奶做了芝士汉堡，那是我和papa的最爱。对了，mommy也来了。

   mommy之前拯救地球受伤了去马尔代夫休息了很久，于是就认识了Christ叔叔，但Jarvis说他们现在又分手了，现在在周游世界的中途回来看我们，现在只有papa和daddy照顾我，我很想她。

   没错，我有mommy，papa和daddy，他们都很爱我，不过daddy在一年前才出现。

   Peter哥从欧洲回来了，今天还带了Wade哥哥过来给papa过生日，他今天居然没有看蛋糕反而一直盯着Wade哥哥，但是papa好像不是很喜欢Wade哥哥，不过Peter哥哥带papa的眼镜还是很帅的，papa说等我长大了送一个厉害一万倍的给我，上面还会有blingbling的粉色亮片。鹰眼叔叔全家都来了，Nat阿姨和Bruce叔叔结婚啦，daddy没有让我跟她打拳玩，Jarvis说她怀宝宝了。悄悄跟你讲，我希望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可以跟我一起玩。

   锤子神又在满世界地找温柔的Loki叔叔，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

   Bucky叔叔和Sam叔叔惩恶扬善去了，papa说他们今天要是不来就打爆他们的头，然后daddy又会说：“language”Vision哥哥也带Wanda姐姐过来看我了，不过就是他们给我带的炸鸡翅好辣，但是我不会说出来的。

   我爸爸是个盖世英雄，他有一颗温暖的心。所有人都这么说。

   但他超级自恋，每天晚上睡前都要讲一遍他是怎么拯救世界，怎么在生命迹象停止因为daddy又回来了。

   daddy今天还用他的盾带我们滑草坡，真的超级好玩。

   我要去看电视啦，今天又有讲daddy和papa的电影，好像叫《复仇者联盟4》，不过一点都不真实，所有人都以为papa和nat阿姨死了，但他们就在对面切蛋糕。

   鹰眼叔叔家的Fredie弟弟今天邀请我跳舞了，我要不要答应呢

终于把文修完了，之前发的《Tony Stark有一颗温暖的心》是这篇的节选

希望大家喜欢